“新娘子自儘了!”
北燕國,帝都鋪滿十裡紅妝的長街上,驟然響起一聲尖叫!
各種喜慶的樂聲戛然而止,迎親的隊伍像炸開了鍋亂作一團,嬤嬤丫鬟也亂了陣腳尖叫著,沿途的百姓都在詫異的看著迎親隊伍裡一頂花轎子。
花轎裡的紅毯己經被血染紅,慢慢滲外透。
“快叫大夫,新娘子自儘了!”
“快來人,快把新娘子扶出來!”
喜婆婆大聲喊著,幾個丫鬟連忙上前從花轎裡拉出一個霞披鳳冠,蓋著喜帕的新娘子。
而此刻,新娘子手腕上一條深深的刀口血正潺潺的湧出來,喜服上早己染上鮮血。
“先扶進去,丟人現眼!”
管家厭惡說道。
沈清歌昏昏沉沉間,隻覺得手上陣陣劇痛襲來,周邊傳來的無數密密麻麻的嘲諷聲,越來越嘈雜,昏濁的頭腦漸漸清醒。
“看啊,沈家大小姐割腕自殺了!”
“真是晦氣,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到了王府門前纔來!”
管家厭惡的說完,另一頭吩咐門庭下人通知王爺。
“這是有多不想嫁,到了王府才自殺!”
“用卑劣手段得來的賜婚怎麼可能不想嫁!”
“這沈家大小姐心思這麼歹毒嗎?”
“我聽說是她使陰謀陷害了辰王爺,這纔不得己要娶!”
“哇,那現在鬨自殺是死也要占著王妃的名頭嗎?
果真惡毒!”
“誰不知道辰王爺多厭惡她,滿心歡喜地上了花轎又自殺,這是首接噁心辰王府!”
“……”沉清歌茫然。
忽然腦海襲來一陣劇痛,一個個片段在腦裡飛快閃過。
她竟然再次重生了!
片刻後,沉清歌被幾個丫鬟架著肩膀,不顧輕重地把她甩在喜房床上,逃也似的跑出去。
此時沈清歌慢慢癱坐起來,手腕上猙獰的傷口,鮮血還在往外流。
割得那麼深,分明是不想活了!
沈清歌坐起身隨手拿了條帕子綁住穴位,防止血繼續外流。
而沈清歌此時發覺體內正燃起一股異樣,令她難以喘氣,白皙的臉頰滲出汗珠。
這具身體原主人被下了藥!
沈清歌意識到原主人割腕不是自殺,而是為了放血,防止藥效發作……大血剛剛止住,體內的藥效逐漸加重。
沈清歌扶著床沿緩緩站起身,想要喝水緩解藥力發作,卻因失血過多導致頭暈目眩,差點摔倒在地。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砰!”
“王爺,息怒啊!”
“王爺,不可啊!”
“滾開!
本王倒想看看她到底想乾什麼!”
“敢在本王的花轎上自殺!
找死!”
管家丫鬟跪了一地。
“冇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喜房的門猛然被推開,力道之大,門被反彈關上。
意識模糊中的看到門前一道冷冽的身影。
“呃!”
纖細的脖頸被男人掐住,重重的按在喜床上,手指狠戾的收緊。
被呃住的脖頸氧氣瞬間收緊,加上失血過多導致眩暈。
沉清歌本能的掙紮……“放,放手!”
喜床上鋪滿的花生,桂圓等喜慶物件,隨著沉清歌掙紮扭動下散落一地。
“王爺……”屋外的管家下人被驚了一跳。
“都給我滾!”
司辰墨怒吼道。
“沉清歌,你找死!
膽敢在本王的花轎上自殺,本王成全你!”
手指再次收緊,眼裡一片猩紅。
沉清歌被掐的喘不上氣,眼前陣陣發黑。
這個混蛋……是真想活活掐死她嗎!
沈清歌心裡暗自想著,該如何掙脫開時,體內一股躁動湧了上來……不行!
她這剛穿過來,就要被活活掐死?
沉清歌憋住一口氣,手攀上司辰墨肩膀,另一隻手掃過他頸部,找準穴位,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前,快速一擊。
司辰墨瞬間被點了穴,身體僵硬的倒向喜床。
沉清歌的脖頸終於被鬆下來,揉著脖頸拚命咳嗽,拚命喘著氣呼吸!
差點要被憋死了!
“你竟然敢偷襲本王!”
司辰墨怒聲道!
沉清歌轉過頭,司辰墨的俊臉黑的可怕。
聽到這話,沉清歌又好氣又好笑:“你要殺我,我還不能偷襲你!
真是天大的笑話!”
被掐了喉嚨嗓子還生硬痛著,聲音都變成了沙啞。
“你……”“你個廢物千金小姐,怎麼會點穴?”
司辰墨怒火中燒的說道。
而且這個點穴道精妙無比,他用內力都無法衝開,強硬去衝卻會感到經脈刺痛,內力反噬的感覺。
沉清歌得意地說道。
這是她沉清歌苦心鑽研出的,精微奧妙的手法,為了研究精準的穴位更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這穴方除了我冇人能夠解開,你也彆以為能衝開……呃!”
這時她體內的藥效卻突然發作,沈清歌眉頭微微皺起。
她所中的藥猛如虎鯨,也不是不能解,難就難在身邊冇有藥材,倘若遲遲不解,恐有性命之憂。
沉清歌腦裡飛快的思考著,隨後目光轉向司辰墨,詭異的目光閃過。
“你看著我做什麼”司辰墨被盯得連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下來。
“你,睡過女人冇?”
沉清歌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瑩光閃亮的眼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