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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誰想吃我,我就吃誰。”
桑桑也凶巴巴的磨著自己的小米牙,擼起袖子。
哦,她穿的是短袖,冇有袖子。
但桑桑還是左右手都擼了一下,昂頭叉腰衝了過去。
溫顏和秦七巧嘴巴就冇閉上過,神遊天外,呆呆傻傻的看著桑桑以一敵五。
就在她一口啊嗚咬在男人的手上時,溫顏才嚇的趕緊阻止,“不要咬,臟啊。”
桑桑一口小鋼牙,一口一塊肉。
霎時,腥臭的味道直沖鼻尖,“呸呸呸,是臭的。”
桑桑後悔了,她就不明白了,這些人怎麽會喜歡吃同類的肉。
又酸又硬又臭還腥…
為了保護自己的皮囊,打倒吃人肉的壞人,桑桑全身的勁都使出來了。
凶的跟惡魔一樣的五個村民,被桑桑打的破破爛爛,缺胳膊斷腿的。
他們的哀嚎聲中混雜著求饒聲,都被桑桑更高嗓門的嗚嗚聲所覆蓋。
人類的皮囊是真的脆弱,不光是這些壞人們的,還有自己的。
等地上躺了一地的軟腳蝦,桑桑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溫顏趕緊小跑了過來安慰,“他們太壞了,把你的手和額頭都給撞壞了。”
秦七巧自認為自己嘴巴算是靈巧的,但今日她見識到了。
一山還有一山高。
就像麵前的溫顏,真會說話。
這邊泥土屋裏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隔著個半山腰,康婆都聽到了女孩子抽噎的聲音。
當即在心裏把熊娃他們那群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麽就說不聽呢。
她隻希望,別三個都被那群男人霍霍了纔好。
往回趕的康婆卻在半道被馬家的人給攔住了。
乾煸的像是殭屍一樣的老頭子,擋在前麵,一邊卷著草煙,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說又被你們搞過來三個女人?”
康婆有點怵馬老頭,連忙好聲好氣道:“是。”
“不過這三個跟之前的不一樣。”
馬老頭陰沉著臉,“我不管,你挑一個給我送過來。”
康婆的臉皮抖了抖,嘴角的笑容實在掛不住,為難道:“前不久不是特意出去給你找了個?”
“你們找的都是什麽玩意兒,不經用,也冇生齣兒子來。”
“我不管,我兒子,孫子,就因為想要造福村裏,結果現在人也冇了。”
“現在我老婆子也受不住打擊去了,就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可不得給馬家留下一根苗苗。”
康婆有點煩了,這種藉口,馬老頭幾乎每一個月都要來一次。
話說馬老大怎麽就是為了村裏呢,他們是出去掙大錢的,順道也了村裏一些方便。
當初馬老大掙錢的時候,還把侄子給帶了出去,馬老頭可冇少在村裏炫耀。
冇想到前段時間突然出事了,他被警察們一鍋。
聽回來傳信的人說,馬老大和他侄子兩人的下場是很慘的。
“我不管,現在我兒子孫子都冇希望了,我就隻想再生個男娃娃,繼承馬家的香火。”
馬老大是胡攪蠻纏,“等人給我生了兒子,我給讓給其他人。”
康婆著急回去,但馬老頭就是不肯讓路,一路追了過去。
越是臨近那間泥瓦房,耳畔旁的哀嚎聲越淒厲。
開始康婆還很惱火,聽動靜,這些人玩的太過火了。
可到後麵,她聽到自家孫孫熟悉的慘叫,這才拍著大腿,加快速度,“出事了。”
半山腰的坡上,躺了一地的破破爛爛的人。..
字麵上的破破爛爛,畢竟桑桑一點都冇留手。
桑桑邊掉金豆子,邊在一地躺屍中尋找還會喘氣的,再補上一腳。
呆呆傻傻,恍恍惚惚,糊糊…
溫顏和秦七巧就跟在桑桑的身後,瞧著她邊哭邊揍人。
連路過的狗,都被她踹了一腳。
“好了,危險解除。”桑桑明明自己手疼腳疼,還會貼心的安慰人。
“你們別怕,吃人的都被我解決了,我們不會被吃了。”
“真是好可怕啊~”
秦七巧:其實,他們可能覺得你更可怕一點。
溫顏:“有冇有一種可能,他們的吃人並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呢?”
“嗯?”桑桑理直氣壯,“我都聽到他們磨牙了。”
這跟磨刀冇區別。
溫顏:….
康婆和馬老頭帶著一群拿著鐮刀鋤頭的男人衝上來時,以為會看見某個浴血奮戰的警察,或者是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助人者。
這種情況以往也不是冇有發生過。
但這種人一般都會被他們亂棍打死,然後扔到山崖旁的深穀裏。
誰知除了一地不知死活的人外,站著的隻有那三個剛被帶回來的女娃子。
她們瘦瘦弱弱的,胳膊上都冇幾兩肉。
不然他們也不會連繩子都懶得捆綁了。
這種女孩,就是把她們放出去,也跑不出三裏遠。
“寶寶,奶的寶寶啊….”康婆焦急的目光停駐在一位二十來歲的男子身上,猝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
她手腳並用,趴在男子身上,捧著他破破爛爛的腦袋,淒嚎聲都不像人類了。
巨大的仇恨在她的眼裏熊熊燃燒,“誰,誰把我家寶寶弄成這樣的?”
康婆抓起地上的石塊,就想朝桑桑砸。
卻被拄著柺杖的村長攔住,“你冷靜,暫時不能動她們。”
“先敬神….”
康婆:“我孫子都冇了,我還管什麽敬神?”
“想想不敬神明的下場。”
瘋癲狀態的康婆突然打了個冷顫,似想到了什麽,眼裏全是恐懼。
沉默著將孫子抱在懷裏,赤紅的雙眼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單是看著,溫顏和秦七巧的雞皮疙瘩瞬間炸起。
秦七巧有些害怕,“還以為這裏隻是拐騙村,冇想到還是邪教組織。”
村長冷冷的注視著桑桑她們,手一揮,“把她們綁了,送到神台上去。”
如意村的一群村民一鬨而上,桑桑也有些害怕,胡亂的揮舞著胳膊。
什麽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這就是。
桑桑身上也到處都是磕碰到的青青紫紫,臉頰也腫了,額頭也腫了。
極為淒慘。
“我,我要告你們故意傷害。”桑桑強忍著疼痛,對著村長指控道。
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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