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老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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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之上。

一位麵色古樸,虎背蜂腰卻長有兩條尾巴的圓滿混沌,好似不經意的掄了掄身後的尾巴,惹得周遭的虛空都隱隱有些發顫、發栗,“懸宮還有一段時間纔開,要不要我等,先去三生之河一行!”

懸宮之下的萬山,其實暗地裡,早就被一些人給劃分好了。

不巧。

正是眼前的諸位圓滿混沌,將粼粼萬山,給變相的統攝了起來,並暗下裡約定,有些事情同進同退。

也正是如此,一般一兩位巔峰混沌來了懸宮,都要隱隱受挾製。

“三生之河藏有大道遺痕,確實不能不去!”

“去三生之河不難,難的是,如何在眾口之中,搶一塊肥肉下嘴。諸位,可彆忘了,這些年我們是如何挾製諸多勢力,窺探我懸宮上下的。如今,輪到我們了,這塊肥肉怕是不好吃。”

“那又如何!懸宮就在這裡,我們何嘗阻攔過任何人,入得懸宮。”

“能一樣?”

“少說一些冇用的,現在我們要想的是,到底要不要一起去那三生之河,一起最重要!”

聞得此言,一眾圓滿混沌都沉默了。

懂的自然懂。

什麼是一起,為什麼是一起。

很簡單。

因為隻有一起,他們這些圓滿混沌,纔有抗衡巔峰混沌的機會,纔有將百十數,甚至是千百數的混沌神魔,給踩在腳下的機會。

三生之河左右的變故,早就被眼前的一眾圓滿混沌給看在眼裡了。

比起雲遮霧繞,好似徹底化為了幽冥地獄的棄地城,三生之河對於窺視者,可是要友好多了。

可也是見的多了,才讓這群懸宮之下的混沌神魔都坐不住,都想從中分一杯羹。

“立下大道誓言,同進同退!就如當年,我等跨越懸宮二三重天地的界限一般,先跨越那道界限,再說其他!”

“道友該不會是想,與那些巔峰混沌一般,去過往之地,尋那大道遺痕吧!”

“不能麼!還是說你不想。”

“大道遺痕好似隻有一道。”

一句真實的在真實不過的話,又將此間的一眾圓滿混沌,給說沉默了。

好東西,誰不喜歡。

可喜歡的人多了,到底東西給誰,該怎麼給,可就是要命的問題了。

“平分!我看,平分最是公平。到時候,那東西我們可以藉助大道誓言,變相的平分了。至於說如此平分之下,還有冇有效用,那是之後的事情了。”

“誰先發現,誰先爭得,誰當先纔是。”

“按老規矩來!”

“也好!既然如此,那麼說說除此之外的一些事情。”

三言兩語,好似定下了最該定下的事情之後,一位頂著兩隻碩大牛角一般的圓滿混沌,口風忽然的一變,又道:“諸位道友,想必都看到了,那三生之河上冒湧的諸多黑漆之氣。”

“若是我冇猜錯的話,那東西,近乎與永世冥淵中的亡氣,冇有多少區彆。”

說到這裡,這位圓滿混沌故意頓住不說了。

一時間,惹得不少道友對其側目,也惹得不少人低眉垂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都不蠢,自然知道這位圓滿混沌,不可能無的放矢。

尤其是在這時候,說要同進同退之下,就等著發下大道誓言,然後所有人,去三生之河占便宜了。

這時候,說起這話,自然不是冇有緣由的。

“季方道友,有話不妨明說。涉及三生之河與那棄地城,還有什麼是不能明說的。”

“也算是!”

季方輕笑了一聲,絲毫不在意,眾位混沌神魔投來的異樣眼神,隻是淡然的又道,“諸位道友,可曾想過,三生之河雖有時空之力,雖有未來、過去、現在之能,可想凝聚無窮時空偉力,最終扭曲認知更易概念,又會有多少可能。”

“彆忘了,當年三生之河,都被那些道友給打爆了。”

季方此言一出,隱約有幾位圓滿混沌,都暗自搖頭。

他們幾位,當年可是親眼見證過一些什麼的,也是知曉,那三生之河確實有太多隱秘,也不是幾位修行了時空之道的混沌神魔,想打破就能打破的。

哪怕是後來,還有幾位巔峰混沌,極儘昇華自身之後,大鬨三生之河,也是一樣。

不過是,他們都知道,也不說。

“冇了三生之河承載,那些過往的道友,想要逆行時空更易認知,會有多難,想必諸位道友都該心裡有數。”

見三言兩語間,將所有此間混沌神魔的眼眸都給吸引了過來,季方心中不由自得的一笑,暗忖道,“就等你們入套了,若是冇你們當馬前卒,想要謀算那棄地城,怕不是十個我,都是白給。”

自己玩命與忽悠彆人去玩命,那個輕那個重,季方還能不清楚麼。

尤其是。

如今的棄地城內外,都籠罩在一片無垠的亡氣亡魂之間,天際之上扭曲的虛空,更是甚於三生之河百倍千倍,如此的機會,讓季方想到了一些隻有他才知道的,有關棄地城的隱秘。

便想著,趁此機會好好的試一試究竟。

當然,不是他當什麼馬前卒,而是忽悠眼前這些人,去棄地城玩命!

“繼續說,彆玩什麼一字一頓的把戲,不嫌累的慌?”

“冇有的事兒,我不過是想讓諸位道友,好好消化一下,我說的話而已。”

季方頓了頓立刻又道,“諸位道友,怕是不曉得,那棄地城的城主玉牌,其實不止一方的。而且在太古之時,兩方玉牌也被兩位道友執掌在手,分彆掌控這一些什麼。”

“我從某些隱秘之地,得來了一些訊息,說是其中的一方城主玉牌,擁有萬能偉力。隻要有足夠的奉祀,近乎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真實不虛,半點不假。”

“我不信!”

季方的話音還未落,居然就有人直接否定了。

氣的季方,差點冇直接爆了粗口。

這等隱秘,要不是季方還想著,令眼前這些傢夥,給他當馬前卒,他都不會說道出來半句的。可現在倒好,隱秘說出來,居然還有人不信,還直接蹦將出來,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