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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慈大師也是麵色驚駭，不住打量林宇。
“哼！你一個小太監，憑什麽說出這麽狂妄的話的？”蕭處直冷笑。
就算這個小太監作詩厲害，可論佛偈，你強的過佛門第一人，悟遠大師留下的畢生心血
這小太監多半是失心瘋，口不擇言了。
天離國的使臣們，都冇把林宇放眼裏，還在嘲弄的發笑著。
“真是胡鬨！還不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太監給我拿下！”陳輔催促道。
眼看侍衛們就要上前。
“菩提本無樹…”林宇這時候開始不慌不忙地念道。
嗯？!
蕭處直本來充滿不屑的臉上，表情逐漸凝固。
而老皇帝聽到林宇念出來的第一句，也是一愣，他連忙地喝道：
“慢著！”
侍衛聽到老皇帝發話了，自然乖乖地站住，不敢上前。
“明鏡並非台。”
當林宇念出第二句，所有人都在思索其中的含義。
滿場的安靜。
“本就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林宇將四句佛偈唸完後，皇城的午門前，空氣凝滯，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別說是懂的佛法的皇帝和玄慈大師，還是一知半解的百官們，就算是對佛偈一竅不通的侍衛宮女們。
聽不懂佛偈不要緊，但林宇的明顯是針對蕭處直的佛偈追著打。
這個感覺很明顯。
蕭處直將身心比作菩提樹，心心唸的不能惹上塵埃。
這跟後者四大皆空的佛意禪理相比，顯然著了行跡，落了下乘。
蕭處直自然也聽明白了。
當林宇念出最後一個字，他就身子一顫，臉色發白起來。
“如果說蕭國師的佛偈足夠流傳後世，那麽，這位小施主的，可以名垂萬古了！”玄慈大師忍不住地低聲自語。
這句話聲音不大，可所有人都聽到了。
天離國的人們也反駁不了。
這是實話。
林宇的佛偈，從立意，從境界上，完全爆殺了佛門第一人，悟遠大師。
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蕭處直一定懷疑自己在做夢。
“妙，妙啊！”
無解的困境被一個小太監搞定，老皇帝喜出望外。
“這小太監是？”老皇帝目光投向了太子李建。
李建還有些懵逼，他怎麽都想不到，林宇竟然這麽牛x，隨口做出的佛偈，就是名垂萬古的佳作。
“啟稟父皇，小林子是東宮太監總管，兒臣貼身的人。”
“他入宮時間不長，不怎麽懂規矩，剛纔貿貿然地說話，還請父皇恕罪！”
林宇是夠牛逼，可隨便的插嘴，卻是違反了規矩，李建先主動請罪，以免陳輔等人抓著這一點不放。
“哈哈，無罪！何止無罪，還有功！哈哈哈！”皇帝出了一口惡氣，爽快地大笑。
老皇帝看向蕭處直等天離國使臣，此刻他們呆若木雞，跟生吞了蒼蠅似的難堪。
老皇帝笑得停不下來。
“蕭國師，你覺得，剛纔的佛偈比你的如何？”
“玄慈大師說的有理，這首佛偈可以名垂萬古，不在話下。”蕭處直隻能打落牙和血吞，道。
這是狡辯不了的，在場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林宇的佛偈穩壓他一頭。
老皇帝故意追著他問，純粹是殺人誅心。
“原來，我天離國一個小小的太監，都能做出超過天離國國師的佛偈啊。”
“小林子。”皇帝和善的微笑，看向林宇。
“這麽說來，你如果是在天離國，豈不是要奪去了所謂的天離國文壇第一人的名號！哈哈，想想就好笑……”
皇帝話音剛落，大楚一眾的百官跟著就是鬨堂大笑，讓蕭處直和全部的天離國使臣無地自容。
天離國的文壇第一人，那是蕭處直。
等於是堂堂天離國的國師比一個小太監還不如。
有這麽侮辱人的麽？
“皇上過獎了，小林子隻是個普通的小太監，大楚人才濟濟，比我強上百倍的人多不勝數呢！”
林宇笑嗬嗬地道。
他越謙虛，就越讓蕭處直和天離國的人恨不得將腦袋轉進地洞裏去。
蕭處直不甘心地忽然冷笑：“監欄處不男不女，何見佛法僧？”
被林宇逼的冇辦法，蕭處直急了眼，乾脆來個對子罵人。
罵林宇是太監，不男不女，罵一個太監懂個屁的佛門三寶。
聽到這個挺侮辱人的對子，大楚國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皇帝皺起眉頭，神情有些不耐。
蕭處直鬥不過佛偈，竟然展開了言語的攻擊。
隻是他的對子罵的也很絕，讓大楚國的眾人很想反駁回去，卻偏偏反駁也了。
可林宇隻是笑笑，張口就道：“國師相府怪聲怪氣，頓現貪癡嗔！”
“懟得好！好啊！”大楚的眾人發出叫好聲。
對仗工整，無懈可擊。
李建不由琢磨起了對子，驚歎不已。
“好對，絕對啊！”皇帝也是不住地點頭，笑道。
本來搞人身攻擊的蕭處直，吃雞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騷。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
“冇想到啊，堂堂的天離國國師，跟我朝一個小太監較上了。”
太子李建精神一振，起來趁火打劫起來。
“哼！”蕭處直扭過頭去，氣得直哼哼。
大庭廣眾之下，丟人丟到姥姥家，蕭處直一甩袖子，找個藉口狼狽地離開了。
蕭處直一敗塗地，先是想靠悟遠大師的佛偈狠狠打擊下大楚皇帝。
被個小太監給打臉，差點吐血，然後對子罵人，竟然又被罵回來了。
從頭膿到尾，麵子裏子丟乾淨了！
大楚國眾人目送天離國使團逃也似的離開，都是開懷的大笑。
此時，人們都向林宇投去了或敬佩，或者嫉妒的眼光。
人家隻是個小太監，可蓋不住有才華啊。
這種人無論走到哪兒，都隻有叫人佩服和嫉妒的份兒。
皇帝笑得合不攏嘴，招手示意林宇靠近些。
“小林子，你的佛偈做的非常好，對子更是解氣，有賞！”
“賞賜小林子萬兩白銀，錦緞一百匹！”老皇帝大手一揮，財物嘩嘩的來。
“嗯，以你的本領隻在東宮有些屈才。”
老皇帝扭頭問身邊的近侍：“把高進忠給朕叫過來，給小林子安排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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