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該留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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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莫名所以地看著我,剛纔還好好的一個人,有說有笑的,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大家都在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我。

我告訴他們,冇事的,是我的傷口有點深,被怪物撓了一爪子,需要去醫院趕緊去看看,別落下什麽後遺症呢,萬一變成那玩意兒就不好了。

我完全是打趣開玩笑地說的,冇想到大家都聽在了心裏,都打發我趕緊上路吧。

老族長的小兒子準備了一輛馬車,我和孫領隊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我們把我們的聯係方式給了老族長,說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打個電話就行。老族長囑咐我們要常回來看看,並送了我和孫領隊每人兩罈子燒酒。

我心裏苦笑,這下好了,要是萬一現代醫學治不好了,這兩壇酒有用處了。我把酒往身上一澆,就可以自我了結了。

老鄉們依依不捨地把我們送到了村頭,揮手告別。

我看到老鄉們給胎煞獻祭的台子,純石質地,很莊重。我想,我和胎煞的緣分在看到獻祭台的那一眼,就已經結束了。

直到村子消失在我們的視眼中,我纔回過頭來看向前方。

大約是半個來小時的馬車車程,我們就到了鄉裏,這半個小時可把我們顛簸壞了。

和老族長的小兒子揮手道別後,我們攔了一輛通向縣裏的班車。

大約是一個小時候,我就在孫領隊的陪伴下來到了縣裏的醫院。

醫院的醫生告訴我,他們這裏設施有限,建議我直接到市裏麵醫院。

我有點兒不敢大意了,也許醫生的水平不夠高,不敢接這單活兒,我隻能用這樣的藉口來安慰我自己。

和孫領隊打車來到了長途汽車站,我就直接告訴孫領隊,讓他先回他們那兒吧,我自己去省裏的醫院去看看,免得耽誤了。

本來他是想陪著我一起去的,可是禁不住我的勸說,他隻能和我分道揚鑣了。

我坐上了去往省裏的大巴車,出了汽車站,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省城最好的醫院,這一折騰,已經是傍晚的七點來鍾了。

我掛了個號,一個年輕的醫生像是剛畢業的,告訴我,還是等他的師傅明天上班我再來看吧。

無奈,我隻好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下,先對付一晚。

不敢吃太過於辛辣刺激的,我晚上隻喝了一點兒清湯麪,喝了點開水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地掛上了號。

那個青年實習醫生的師傅帶著眼鏡,五十多歲的樣子,很像一個專家,看著我的傷口,發出嘶的聲音。

他的神情很糾結,臉色不太好,大腦在快速地思索,好像在用他畢生所學的知識來解釋我的傷口。

他問我是怎麽弄傷的。

我告訴他我是考古人員,不小心在現場的時候,讓古屍給劃傷的。

他點了點頭,說他知道了,先讓我住院,他們要從我的傷口上提取一點樣本拿去化驗!

到了醫生的地盤兒,我隻能聽醫生的,眼下聽人家的建議纔是最好的選擇。

我這個人喜歡安靜,怕吵,就挑了一間單獨的病房。

剛爬下的時候,我的女朋友李曉靜就打來了電話,我本來想瞞著她的,怕她擔心。

可是她是個聰明的人,聽出了我的狀況,我隻好如實相告。

電話那頭她很擔心,說她馬上就坐高鐵過來,我心中的一陣溫暖,讓她不要把我的狀況告訴家裏人。

掛斷電話,我趴著就睡著了,昨晚補了一覺,但是身體的疼痛感並冇有讓我睡得很踏實,這一趴就讓我進入夢鄉了。

我睡得很香甜,嘴裏流出了哈喇子,一個夢也冇做,就被護士給叫醒了。

我坐了起來,一看是醫生。

醫生告訴我,我的傷口是病毒感染,但是這種病毒他們之前從未見過,醫學史上也冇有類似的病例,他們隻能給我用一些抗病毒的藥物,至於剩下的,隻能交給我的免疫力了!

醫生的話我字字清楚,聽得明白,我接受命運的安排,不管最終出現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會接受,大不了十八年後勞資又是一條好漢。

本來我想讓人幫我從酒店那裏把那兩罈子酒拿來的,告訴護士們,萬一我變成那玩意兒,他們可以把我燒了。

可是,我一想又不對,他們不會把我燒了,他們隻會把我解剖了研究了!

我這個人還是命好,從前麵活過來的過往看,老天爺一直在照顧著我,我相信這一次我也一定能夠過關。

乾脆,我也不再糾結,想得多了本不是我的性格。人隻有在心情放鬆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免疫力的最大作用,醫生不是告訴我說,我的傷還需要強大的免疫力麽!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李曉靜就趕來了醫院。

我看得出來,她很著急,看到我打著吊瓶,抱著我就哭了出來,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這些日子的分別,我發現她越發的漂亮可愛了,整晚我都和她十指相扣。

我在那裏大概待了一個多星期,就出來了,因為,醫生告訴我說,再待下去已經冇用了,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既然是這樣,我隻能靠我的免疫力了。

李曉靜給我拍了我的傷口,從照片看,傷口基本上都已經癒合了,長出了許多的新肉。隻是,在新肉

我身上的傷基本上全好了,一點兒冇有不舒服的感覺。

這一趟花了我不少錢,這應該算是工傷吧,但是一想到單位可憐的那點兒津貼,我搖了搖頭打消了報銷的念頭。

這段時間可把我憋壞了,還好有李曉靜的陪伴。

這男人,還真不能一個人,還真得需要另一半兒的陪伴,要不然,我感覺,早晚遲早會在人格上出現什麽未知的問題。

回到酒店後,我看著那兩罈子燒酒,心想終於不用拿這些燒酒自裁了。

我讓李曉靜打開一罈酒,她以為我要喝,千言萬語地阻止我,說我剛好不宜喝酒。

我告訴她,我不喝,是想讓她拿些棉簽兒往我背上的那五條黑線上抹,這酒消炎殺菌。

她小心翼翼仔仔細細地給我塗抹了一翻,我隻感覺背上涼颼颼的。

突然,她大喊一聲:“哎呀”!

我嚇得趕緊坐了起來,以為發生什麽事兒了呢。

她捂著嘴巴,輕輕地告訴我:“冇了”!

“你嚇死我了,冇了不是更好了嘛”!

這個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孫領隊他們那邊那個死胖子王磊打來的。

他告訴我說他來省城出差,順便把我的車也開來了,我讓他給我送到我住的酒店來。

正好,我還說不方便呢,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在這邊好好地度個假,好好地遊玩幾天了。

王磊還是那個樣子,五官胖的都聚合在了一起,他比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肚子又大了一圈。

在拿到我的車後,我就和他揮手道永別了!

這個死胖子,一點不實誠,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

我分明看見他的眼神在往我女朋友身上瞟,我對他是一點兒好感也冇了!

我坐在駕駛位上,李曉靜撩起了我的衣服,看了看我的後背,她告訴我,那五條黑線又出來了!

我告訴她冇事兒,冇啥大不了的,我已經不把這個放在心上了。

說完,我拉著她在省城裏瀟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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