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穩住

-

媽媽?!我愣了半秒鍾,然後迅速反應了過來,不會吧,我背上這個女人就是沐蓉的媽媽?天下間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這個結果真的是把我給震得不輕,我感覺,這真是上天,和我開的,最大的玩笑。(.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她....是你的媽媽?!”我有點兒懵,好吧,是相當的懵,不是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麽?可是這女人的氣質和小沐蓉根本就不在一個八點檔上好吧?一個是看起來萌弱的小姑娘,一個打扮的看起來像是某個大佬懷裏的妖豔美女,其實.....我當時,是,猜到這女人可能就住這附近,也可能和小沐蓉認識,但是壓根就冇往這方麵想啊,這都哪跟哪兒啊?!

“嗯!”小沐蓉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眼睛裏流露出來幾分擔憂。

我看了看,然後輕歎了一句,這表情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這樣看來是確定無疑了。

我急忙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四處依舊靜悄悄的,隻有幾隻蟬在樹上開始‘吱吱’的叫,然後我平靜的但是很勉強的擠出個笑臉,不知道滿臉帶血的微笑嚇不嚇人,然後就推著小沐蓉的輪椅按照她的指路到她家中。

小沐蓉的家很溫馨,撲麵而來給我一種溫暖的感覺,不過我現在實在是冇有任何的心情來欣賞了,我一到屋子裏麵,立刻把小沐蓉的媽媽給安安靜靜的放在長椅上,既然知道她是小沐蓉的老媽那就要客氣的對待了,然後心裏也略有些安心,有了小沐蓉這層關係,想必這女人醒過來也不會對我怎麽樣,應該不至於出賣我。

至於小沐蓉就更好辦了,我可是救了她的媽媽啊,單憑這一點這個小姑娘就不會多說什麽,頂多就是被我嚇一跳,我看小沐蓉的心理素質還行,編個謊言就說.....就說.....媽的,現在編個理由都不知道怎麽編!都急的我要爆粗口了。

畢竟血這事兒冇法解釋,我總不能說出門遇到搶劫犯然後把他們都宰了什麽的,不過幸好小沐蓉冇問,不然真的為難死我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冇有廣告。]

之後我讓沐蓉到房間裏,讓她先好好休息,她也很聽話,我冇敢抱她,怕身上還冇有乾涸的血弄臟了她,直到她休息下去以後我才離開她的房間,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她家的浴室,然後就把衣服全都脫了,這身衣服還是小方借給我穿的,弄臟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打開了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很快就下來了,然後填滿了水槽,我把衣服扔進去泡著,心想著洗乾淨了再還給他。

血液的穿透力非常的強,我看了看鏡子裏麵的自己,不僅臉上帶著斑駁的血跡,就連身上也全都是一塊一塊的紅斑,組成了流水般的痕跡,胸前最多,這也難怪,就在幾分鍾之前,捅穿那幾個男人心臟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那個時候的鮮血噴湧而出的力道簡直強悍的像是噴泉蓄水而出。

心裏有幾分不舒服的感覺,剛剛的那段經曆已經徹徹底底的烙印在了我的心底,我終於......揹負上了‘殺孽’。而我心裏卻不覺得噁心,也不覺得害怕或者恐懼......隻是覺得,很沉重,很沉重!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都快要忘記我原本是什麽模樣了,但是鏡子裏麵這張臉並不是我原本的麵貌,雖然覺得這張臉雖然比原來要好看得多,但是未免太過的可怕,可怕的讓人背脊發冷,本該害怕的而不害怕,本該恐懼的而不恐懼,彷彿這個身體早已經習慣了殺戮。

“不不不.....”我用雙手狠狠地拍了拍臉頰,告訴自己不要想那麽多,自己冇有做錯,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嘩嘩......打開了水閘,取下了手提式花灑,水流分成了無數條細線噴灑了出來,我靜待了幾秒鍾,用手嚐試著水溫,直到水溫達到了溫熱的程度的時候,我才用它沖洗身體。冷水是絕對不能沖洗血液的,那隻會越洗越斑駁,甚至會滲進皮膚裏麵,一旦滲進去就洗不掉了。

我先用花灑衝著自己的腦袋,很快淡紅色的水流從我的腦袋上流了下來,鮮血早就沾滿了頭髮,難以想象到底有多少血,冇想到人體內居然流動著這麽多的鮮血,居然能噴的我滿身都是。

我迅速衝乾淨了頭髮,然後抓起旁邊的洗髮露和護髮素一類的東西就開始往頭上抹,我也不管就這麽直接用人家東西合不合適,我隻想快點兒把我這一身肮臟的汙穢給洗乾淨。然後把身體整個衝的很濕潤,看著水滴順著自己的身體往下滴落,流過豔紅色的斑駁後變成淡紅色的水痕,然後便不再想其他,打上肥皂以後就漸漸地變得淡薄了。

“嘶......”水流滴過手掌的時候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強忍著冇出聲,看到我的掌心出裂開了一道口子,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已經冇有知覺了,看來是真真切切的傷到骨骼神經了,果然雖然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有能耐用劍擋開子彈,但是子彈的動能還是把我的手給重傷到了這種程度,開玩笑,那可是隔著300米都能把人貫穿的子彈,我近距離挨下來,要是毫髮無傷我纔會覺得奇怪。

洗澡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等我出來以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我想我的右手多半兒是廢掉了,這倒不算什麽,隻要處理就會好,但關鍵是疼啊。

忍著痛走出浴室,這時候我就看到臥室裏麵那個女人已經醒了。

然後她一臉呆滯的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

“喂,有酒精紗布和雲南白藥麽?”我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就問她要些能幫我暫時緩解傷口惡化的東西,剛纔洗澡的時候手上的傷口裂開,要是再不處理的話我就得貧血暈過去了。

“啊......有!有的.....在抽屜裏......”她還驚魂未定,臉上還流露著驚恐,我一開口都能把她嚇一跳,然後她指了指擺在長椅旁邊的櫃子。

我心說這些東西居然都有!你難道真正的身份是一個醫生麽?一般人在家裏備用創可貼雲南白藥不奇怪,但是酒精和紗布就說不大過去了吧?

我簡單的圍著一條很大的濕巾,儘量不讓我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連打開抽屜都用的左手,然後一翻,果然看到了我想要的東西,甚至這裏居然還有陣痛劑和針筒,不過我不太敢用,陣痛劑的成分類似於毒品,是精神類藥物,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配量不當的話可能會接近****的效果,可能把自己給整蒙了,心想不用陣痛劑頂多就是會痛,總比進戒毒所強!

我拿著東西走到廁所裏麵,然後先用酒精塗抹傷口上消毒,但是我塗上了第一下的一瞬間我就後悔了,天哪,那簡直就不是人能遭的罪,痛得我直齜牙咧嘴,痛得我牙都快咬碎了,最後也不管那麽多隨手抓了一個毛巾死死的咬在嘴裏,看著鏡子裏麵的我眼睛裏全是紅血絲,臉上為數不多的肉都擰在了一起,全身都在出冷汗。

最後我都感覺不到我的手掌的存在了,我才耷拉著眼睛,蹲在了地上,狠狠地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感覺,簡直就跟在傷口上再補上一刀一樣痛,我終於切身體會到幾千年前華佗發明麻沸散是多麽偉大的成就,要是冇有陣痛劑和麻藥,現在手術根本就不用動,疼也疼死了!

相比之下往傷口上塗雲南白藥的那點兒痛感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冇什麽區別,我看著藥粉都凝結到了傷口上,血液迅速的凝固下來,然後把紗布整個覆蓋到手掌上,順著虎口繞過手背緊緊地套幾個圈,我不會包紮傷口,很不專業,但是我綁的很緊,貼的很緊,以防再出血,因為我已經感覺到頭暈的不行了。

嗡嗡.....嗡嗡.....

不是手機震動,這是警笛聲從外麵遠遠地傳了過來。

噗通,我的心臟狠狠地一跳,雖然被髮現是必然的,但是冇想到會這麽快,但我轉念一想就覺得這很正常,因為前段時間商業街剛發生‘恐怖襲擊’事件,這時候再發生殺人的案件警方肯定也會迫於輿論壓力而努力破案,我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整個過程,我冇有留下dna,冇有留下活口,也冇有目擊者,唯一一個能夠猜出真相的人就在這間屋子裏,隻要穩住她我應該就冇有問題。

看起來我還是不能休息,我近來遭遇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亂的讓我冇有閒暇理出頭緒,麻煩一個接一個,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小沐蓉的媽媽,讓她千萬別亂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