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死之人,又怎會去在乎曾經。
在重生一世後,顧祈楓便對隋恒景冇有那麼深的執唸了。
如今的樁樁件件,不過是方便顧祈楓更好的將這份前世今生的執念消除罷了。
隋恒景不管再對她做什麼,也確實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在隋恒景的兵馬下,保全陽城。
此事,四大世家的家主與隋時野正在商量,而顧祈楓卻想起一件事來。
前世,隋恒景對世家最大的忌憚,便是他們手中有一物,可動盪江山社稷。
而這樣東西,被分開放在四大世家的家主令牌中。
顧祈楓眼中幽光一閃,或許,也冇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顧祈楓心思電轉間,忽然聽得身邊的一位婢女道:“小姐,二爺又來找您了。”
顧祈楓下意識看向門口,隻見管家在前,而他身後,那一襲白袍,眉目清雋的人,不是隋時野,還有誰?
隋時野早已開始蓄髮,如今已長齊肩頭,看上去更顯風流。
跟隋恒景狹長的雙眸不同,隋時野生就一雙桃花眼,眸色微垂間,帶著幾分慵懶之氣。
雖然顧祈楓心知肚明他的身份,可看到那張跟隋恒景九分相似的臉時,她還是覺得彆扭。
這時,隋時野也看了過來,當看到顧祈楓時,他輕輕揚起手中的糕點,朝她眨了眨眼。
就這麼一瞬,顧祈楓心底忽然湧現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來。
她陡然記起,她和隋時野並非毫無交集,七歲時,她從顧家出來,便看到隋時野提著東西屁顛屁顛的朝她走來。
“祈楓,這是我父皇給我的賞賜,都給你,以後還有好東西,也都給你。”
那時,隋恒景已然被立為太子,而隋時野在眾人眼中,不過是個被丟棄的棋子,是個不祥之人。
顧父為了避嫌,早已跟府中人交代過,不許顧祈楓接觸隋時野。
可架不住隋時野無人管,日日出宮在顧家前門後院堵顧祈楓……
“祈楓,在想什麼?”隋時野走到屋內,朝她問道。
顧祈楓回過神來,卻發現不知何時,顧母帶著人早已退了下去。
顧祈楓有些無奈,低聲道:“想起小時候,你追著我要送東西的樣子。”
隋時野一怔,隨即笑了。
他笑得跟隋恒景不同,前者隱忍多年一朝解放,自然是猶如脫困的籠鳥自由灑脫,而隋恒景……身為帝王,他註定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無憂無慮的時刻。
隋時野將糕點放下,低聲道:“我手中可調動的勢力,加上四大世家,足以跟隋恒景對抗,你莫要擔心。”
顧祈楓一頓,低聲道:“皇權,真是叫人慾罷不能。”
另一邊,京城。
隋恒景站在顧家門外,看著空蕩蕩的宅院,冷笑一聲:“把這裡,給朕毀了。”
背叛之人,向來不配得到善終。
隋恒景身後的禁衛軍即刻衝向了顧家宅院裡。
他聽著那打砸之聲,腳步卻朝著顧祈楓的屋裡走去。
入宮多年,她的閨房仍舊保留著,依稀能看出顧祈楓在此生活的痕跡,可見顧家父母對她有多寵愛。
隋恒景隨意拉開櫃門,整個人突然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