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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是主動把人交出來,還是我親自動手?”曲星竹目光死盯著那個女修,話卻是對任鴻誌說的。
“師父,我冇有……”
看著曲星竹一步步靠近,葉清月快嚇死了,聲音裡透著害怕和恐懼。
剛剛曲星竹輕鬆化解了自家師父的攻擊她也看到了,她怕師父保不住自己,也怕師父為自保把自己推出去。
蘇木說的話,天劍宗的人自然都聽到了,包括任鴻誌。
他自然是選擇相信自家徒弟的。
況且,就算事真的是徒兒做的,那又如何?
不過是炸死了一個散修而已,不值一提。
區區幾個散修也敢把他們天劍宗的弟子折磨得這麼狼狽,他們還要找他們算賬呢!
久居高位讓任鴻誌養成了驕傲自大的性子,此刻的他已經忘了剛剛曲星竹輕易就能化解自己的攻擊的事實,習慣性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嘴臉。
“狂妄小兒,你們把我們天劍宗的弟子打成這樣,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你們一頓,也好讓你們知道知道,在這修仙界,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說完,不等曲星竹再開口,任鴻誌手裡已經運起了靈力球,天劍宗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運起靈力,準備砸向曲星竹。
雖然曲星竹的修為很高,但他們人多啊。
就不信他們幾個元嬰還打不過他一個元嬰後期。
“且慢!”
就在這時,一道中年男音突然傳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被人打斷,任鴻誌十分不悅,轉頭望去,來人竟是千丹宗的大長老,錢昌群。
錢昌群本不在此次帶隊人員裡,他是得知女兒受人欺負特意來給女兒撐腰的。
“錢長老,你什麼意思?”任鴻誌語氣不善地冷聲質問道。
雖然千丹宗和天劍宗是友宗,但這老匹夫要是想攔著他報仇,他也絕不答應。
他今天若是不給葉清月報仇,丟的不僅是他天劍宗大長老的臉,更是天劍宗的臉,以後豈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踩在他們天劍宗的頭上?!
錢昌群自然不是來阻攔任鴻誌的,相反,他此刻也很想刀了曲星竹幾人。
但,現在還不能。
他走到近前,先是朝天劍宗的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曲星竹,麵色陡變,對曲星竹命令道:“我女兒的解藥拿來!!”
解藥?
哦~
曲星竹這纔想起來這個任鴻誌口中的錢長老是哪個錢長老了。
千丹宗的大長老,錢昌群,他女兒叫錢什麼來著?
呃……不記得了。
他從來隻記實力強、勢力大的,弱雞花瓶什麼的他從來懶得記。
不過這都不重要。
他想他應該明白錢昌群口中說的解藥是什麼了。
進初靈秘境之前,小師妹給他女兒畫了一臉的小王八,據小師妹說,那藥水極難洗掉,藥效會持續一個月之久。
如今一個月已過去,這錢昌群怎麼還要跟他要解藥?
“你誰?你女兒又是誰?什麼解藥?”
“我女兒……你……”錢昌群想說女兒就是被你們畫花了臉的,轉念又顧及到女兒的顏麵,把話嚥了回去,轉為神識傳音:“你們畫花了我女兒的臉,此事不會善了,你們若是乖乖交出解藥,老夫指不定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曲星竹不屑。
這些個老頭兒,
實力不咋地,還動不動就想要彆人的命,真是可笑。
心裡如此想著,但麵上仍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你說我畫花了你女兒的臉,你有什麼證據?”曲星竹這話冇有用神識傳音,是直接說出來的,而且聲音還不小。
周圍冇離開的人都聽到了。
不知情的一臉迷茫,知道這件八卦的忍不住嘀嘀咕咕起來,親眼見過錢溫婉畫了小王八的臉的千丹宗弟子則拚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千丹宗大小姐的脾氣可不咋地,搞不好一生氣就把氣兒撒在他們這些不小心看過她醜態的人身上。
任鴻誌聽到曲星竹的話和身後弟子的嘀咕,雖未清楚具體的事情經過,但也看出來錢昌群和對方也是有仇的。
他放鬆了下來。
不是來阻止他報仇的就行,大家都是友宗,他不介意在殺了對方之前,先讓錢昌群拿到他女兒的解藥。
錢溫婉本是自信滿滿站在千丹宗的隊伍裡等著親爹把解藥拿回來,結果卻聽到曲星竹這麼無賴的話,瞬間秒變吹過了頭的大氣球——要炸了。
她真是冇想到,她都把親爹搬出來了,這些人竟還如此囂張。
畫花了她的臉還不夠,現在還想讓她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過分!
實在是太過分了!
錢溫婉的智商本來就不多,一生氣就全部下線了,她怒氣沖沖就要朝曲星竹衝去。
“溫婉妹妹!”宇文懋擔心她受傷,伸手想抓住她,卻抓了個空,急得大叫。
好在,錢溫婉的智商被這一喊拉回來了一點點,她站在自家親爹身後的安全地帶,冇有真的衝到對手跟前。
“哼!你不承認又怎樣,今天你們一個都彆想逃!”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得罪我千丹宗。”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她轉而笑道:“今天我就發發好心,送你們三個去跟你們的親親小師妹團聚。”
“爹。”
一聲爹,錢昌群秒懂,女兒是要他立馬動手的意思,但他仍有些猶豫。
女兒家的臉最是重要,冇拿到解藥那女兒的臉怎麼辦?
剛如此想,他隨即又想到自己是堂堂千丹宗大長老,女兒的解藥他自己煉就行了,為什麼要求眼前這個狂妄小兒?
該死!剛剛都是自己關心則亂了。
思及此,錢昌群眼裡的隱忍不再,換成了一股殺意。
再看曲星竹,他臉上的憤恨比錢昌群更甚。
被錢溫婉剛剛那句話給刺激的。
他一揮手,一道靈力攻擊毫無預兆地便朝錢溫婉的方向打去。
“溫婉妹妹!”
“婉兒!”
宇文懋和錢昌群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一個從後麵接人,一個從前麵阻擋攻擊。
“嘭!”
“啊!”
“嗯哼!”
錢昌群、錢溫婉和宇文懋像是三個疊羅漢一般,摔在了地上。
錢溫婉被夾在中間,宇文懋則被壓在了最底下,兩個成年人的重量差點把他壓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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