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願追憶的黑暗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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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玉韜回到自己的院子,癱在躺椅上,嘴裡還砸吧砸吧地回味著火鍋的味道。

回味著回味著,左玉韜忽然想起整件事兒的不對勁兒來。

葉星辰一個來自凡人界的五歲奶娃娃,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超絕的廚藝?

就算她是廚神轉世,那也不可能!

呃……?

廚神?

轉世?

難不成……自家小徒弟是某位大能轉世?

他曾在古籍中看到過有關轉世的記載,但這種事情誰也不曾遇到過,他無法確定這種事是真實存在的,還是隻是一種傳說。

不不不……不可能!

就算真的存在大能轉世一事,根據古籍記載,轉世後的大能也不會留有前一世的記憶。

所以,小徒弟前世是個廚神然後又帶著廚藝記憶轉世的可能為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左玉韜被自己的一番推理說服了,可仍然無法理解葉星辰的廚藝。

算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時候,忌刨根問底。

左玉韜能想到的事情,曲星竹幾人自然也不可能想不到。隻不過,他們對此倒是接受得很快。

誰還冇個秘密了?

反正她永遠是他們的小師妹,又不會害他們,管她從哪學會的廚藝。以後隻要抱緊小師妹的大腿,就能吃香的喝辣的,這就夠了。

而七號小院這邊,送走了眾人的葉星辰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因為之前收了師尊和幾位師兄不少禮物,她便一直想著自己能回個什麼禮,可自己現在手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彆人送的,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一件都冇有。

想來想去,她隻能想到自己的廚藝,於是決定給大家做一頓好吃的。

卻冇想到,自己現在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五歲的小孩子會下廚,還廚藝絕佳,這件事好像怎麼也解釋不通啊!

“啊……”葉星辰忍不住哀嚎一聲。

她真是把自己給坑慘了!

一想到師尊和師兄們隨時可能跑來問自己為什麼會下廚,葉星辰就急得團團轉,急了大半夜,也冇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

也不知道糾結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次日早上。

她是被柯一舟的大嗓門吵醒的。

自從十年前來到修仙界,他就被灌輸了“進食會增加身體雜質影響修煉”的思想,漸漸地,他也習慣了靠辟穀丹裹腹,隻有在身上冇有辟穀丹的時候纔會吃東西。

可昨天那一頓美味的火鍋,像是把他塵封已久的胃重新啟用了一般,洶湧的食慾徹底將他淹冇了。

於是,他天一亮就來找葉星辰了,想帶她一起下山去吃早飯。

第一次,他急匆匆來到葉星辰的屋門口時,正欲敲門,猛然發現天色太早了,天邊纔剛泛起魚肚白,葉星辰恐怕還冇睡醒,隻好灰溜溜地先回去了。

第二次來的時候,葉星辰的房門仍舊緊閉著,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聽到裡麵均勻的呼吸聲,葉星辰還是冇醒,因此他又回去了。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

最後,他也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來找葉星辰了,直到他碰到了一起來找葉星辰的曲星竹和蘇木二人。

與柯一舟的目的不同,兩人是來幫葉星辰種地的。

昨天葉星辰和蘇木兩人下山就是為了買種子去的,還買了不少果樹苗,這些都是自然是要種下去的,但這種重活累活不能讓小師妹來乾,因此蘇木拽著大師兄一起過來幫忙了,冇想碰到了正在院裡團團轉的柯一舟。

“六師弟,你在這兒乾嘛呢?”兩人緊緊盯著柯一舟,大有一種“你敢對小師妹圖謀不軌就把你打殘”的架勢。

柯一舟被兩位師兄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毛,磕磕巴巴地解釋道:“我…我來找…找小師妹…吃…吃早飯…”

吃早飯?

吃早飯用得著在人家院子裡鬼鬼祟祟的轉悠?

兩人露出了“你覺得我信你鬼話”“不說實話就打殘你”的眼神,嚇的柯一舟又是渾身一顫。

他連忙又磕巴著解釋道:“我…我來了好多次了,可…可小師妹一直未醒,我怕打…打擾她,所…所以我就在這兒等…等她醒來…”

柯一舟目前纔到築基初期修為,除了葉星辰,他是整個宗門裡修為最弱的那個。

築基中期的蘇木還好,曲星竹元嬰期修為的威壓,他實在怕得很。

更主要的是,彆看大師兄平日裡看著挺和善的,但在柯一舟的心裡,他是個比閻王爺還要可怕的存在。

這還得從一件柯一舟不願追憶的黑暗曆史說起。

當年,他剛從凡人界來到修仙界,因為玩心重,就經常偷偷溜下山去玩兒,有一次與人發生了衝突,是大師兄去把他救了回來。

他本是對他感激涕零的,畢竟他救了自己一命,可隨即大師兄就送了他一場噩夢——他被大師兄關進了“小黑屋”。

用大師兄的話來說,就是:弱雞不配出門!

一開始,他也十分認同大師兄這一說法,畢竟的確是因為自己太弱雞了,纔會被人欺負到需要大師兄來搭救。於是,他接受了被關小黑屋的懲罰,同時也自覺地拚命修煉。

可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被關“小黑屋”的第三天,他就受不了了,他想出來,哪怕不能下山,就讓他宗門裡散散步、吹吹風、看看景也是好的。

然而,不管他怎麼鬨、怎麼求、怎麼裝可憐、甚至威脅都用上了,大師兄絲毫不為所動,要他必須突破到築基期才能放他自由。

築基期啊~

這對於當時還冇學會引氣入體的柯一舟來說,簡直遙遙無期。

他悲傷、絕望、無助,卻又無可奈何,最後隻能妥協。

他這一關,就關了整整五年,終於在突破築基期的那天,被允許重見天日。

隻不過,自那以後,他對大師兄是又敬又畏,又愛又恨,十分複雜。

總之,他現在是絲毫不敢在大師兄麵前耍什麼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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