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殺手和尤世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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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褚慕雖說要囚許遲,但第二日,許遲就回了自己的住所。

尤褚慕大哭了一場,很傷心,許遲被他弄得冇辦法,給了他一把自己宅院的鑰匙。

許遲的宅院住著許多人,他不僅僅是個殺手,他還是賀親王名下一鏢局的首領,管著眾多事務。

原本他的宅院是不該有外人踏入的,但就算他不告訴尤褚慕,尤褚慕也必定會跟蹤他,找到這宅院來。

宅院裡住著分管事務的許多人,有助手巴塞斯,管家祝驍,還有偶爾回來客串的支行夥伴廉正駒。

在把鑰匙給尤褚慕之前,許遲給眾夥伴們開了個會,主要是做個提醒,若是尤褚慕來了,禮貌要有,但更多時候就當冇見著這個人就行,多的話不要說。

許遲一直拒絕尤褚慕,無非就是因為尤褚慕是四親王的親兒子,他又是大親王手下的人,朝堂上風雲眾多,牽扯太多總歸不好。

不過目前,許遲覺得尤褚慕怕是早就知道他身份,畢竟這尤世子可不像表麵這麼單純。

自尤褚慕拿了鑰匙後,許遲以為他來也就是為了和他做那檔子事,結果一日一日就見自己屋子裡不屬於他的東西越來越多,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的——尤褚慕。

尤褚慕每次來,從不帶仆從,也不提箱子,就拎一個小包,走的時候卻從不把小包拎走。

這一日,許遲將屋裡一收拾,發現尤褚慕的衣物裝滿了半個衣櫃,還有他常用的髮飾、玉佩、貼身物品等,將他櫃子剩餘位置都裝滿了。

許遲惱,在尤褚慕晚上又來的時候,把他推到了距離老遠的一間屋子,說:“你日後住在這,你的東西我也都幫你放在這屋子裡了,你莫要往我屋子裡塞。”

尤褚慕追許遲也一年半載了,春夏秋冬一日日翻頁見證了,到現在還被拒之門外,他本以為許遲讓他住進來就是許了他的意思,結果許遲又把他推出門外,還給他挑了一間距離最遠的屋子,連東西都被丟了出來。

尤褚慕太傷心了,眼圈一下子紅了,眼淚倏地湧上來,把許遲看呆了,結巴道:“你,你哭什麼?”

尤褚慕吸了吸鼻子,不回答,轉身回了他冰涼的冷屋。

許遲迴了房間,想著尤褚慕哭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哭什麼,這屋子的衣櫃那麼小,怎麼塞得進兩個人的衣物,抽屜也小,他既然想住進來,他給他安排一間屋子,他不是應該高興嗎,誰喜歡和彆人擠一間屋子呢。

尤其是那間屋子,可是宅院裡最大的屋子呢,他一個世子,讓他住最大的屋子,他還不高興了?

之後三日,許遲忙於任務,任務一結束,許遲就收到了賀親王的覲見,進了宮裡。

一進宮,便是兩日。

此時的宅院裡就隻剩下些閒雜人等,包括世子尤褚慕。

尤褚慕路過走廊,就聽掃地的人員笑聊著:

“聽說賀親王招許先生進宮,是為了給許先生賜婚呢,聽說許先生在為賀親王做事前,就有一位心儀的姑娘,現在許先生出人頭地了,賀親王就把人許給他了。”

“當真?”

“當然!我可是在宅院裡做事最久的人,許先生可是數夜為那姑娘夜不能寐。”

尤褚慕拳頭緊握,嘴裡咬出了血。

尤褚慕躲在樹後,就聽巴塞斯和祝驍聊著——

“我們許大哥終於要成家了,我之前還以為許大哥與那尤世子有些什麼呢,可嚇死我了,許大哥可是與我說過,他喜歡的是女子呢。”

“許兄向來聽從老大的話,想必這次賜婚也一定定下來了。”

尤褚慕雙眸充淚,卻一片陰狠。

幾日後,許遲迴來了,一回來,就與在院裡的尤褚慕撞上了,眼神卻有些閃躲,甚至冇有多說幾句話,就去吩咐事了。

尤褚慕盯著他的背影,也冇有追上去。

一日夜晚,尤褚慕偷偷溜進許遲屋裡,就見到許遲桌上冇來得及收起來的兩件大紅喜衣,狠狠刺痛尤褚慕的雙眼,他雙眼痠脹,胸口刺痛,在許遲麵前大哭了出來。

許遲被他嚇著,還冇來得及上前問他怎麼了,尤褚慕便奪門而出。

又兩日,許遲想見尤褚慕,卻不知他人跑哪去了。

此時,溫菱回來了,許遲見到她很高興,但宅院裡已經冇有屋子了,想了想,將尤褚慕不願住的那間房又收拾了出來,讓溫菱搬了進去。

當晚,許遲收到了一張字條,來自尤褚慕——【哥哥,你彆怪我心狠手辣】。

許遲一頭霧水,又有點心慌,不知道尤褚慕這字條是什麼意思。

次日,許遲又去忙任務了,等任務回來,剛到宅院門口,就被人塞了一張字條,是一個地址。

許遲依著地址找了過去,是一個野外的比較大的木屋。

一進屋,就見巴塞斯、祝驍、周也、溫菱、廉正駒、餘樊都被綁在地上。

而像個惡霸一樣坐在他們身邊的,正是尤褚慕。

尤褚慕見到許遲後一臉冷酷:“哥哥,我說過了,你若是非要逃,我就把他們都綁了,你現在可以選擇,是要與我在一起,還是......等我殺了他們再與我在一起。”

“......”

許遲心裡冇震驚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更震驚的是這些被綁的人,他看向周也:“周也,你怎麼被綁了?”

一個侍衛將周也嘴上膠帶撕下來,他才得以說話:“我路過你宅院門口。”

一說完又被貼上了。

許遲問廉正駒:“你又是如何被綁?”

廉正駒:“正好有比生意想來與你談。”

許遲問餘樊:“你又是為何?”

餘樊:“今日正好想來請教許大哥一些事。”

正好......什麼日子啊,這些人正好來找他,正好被一起綁了。

許遲看向尤褚慕,尤褚慕一臉冰冷,看著十分鎮定,許遲直勾勾盯著他,尤褚慕好一會兒僵硬地把臉移開,不讓他盯。

許遲淡定地說:“尤褚慕,我正好有事情想和你說。”

尤褚慕:“我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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