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尤褚慕發瘋,許遲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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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鐵皮買了手機,兩人又走了一段去買了鍋和灶。

東西是尤褚慕拿右手提的,他積極非常又處於一個非常興奮的狀態,沿途一個小店放著歌,尤褚慕聽了後竟跟著學,一句不差一調不歪地哼唱了出來。

尤褚慕聲音好聽,聽著竟比那原唱更加悅耳。

許遲都跟著放鬆了點,等到了家,纔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他竟然跟這個小反派這麼輕鬆愜意地走了一路。

到家,許遲剛關上門,就有人敲門了。

他透過貓眼一看,樓上的住戶,花臂,肌肉男。

打開門,花臂住戶氣勢洶洶二話不說抓住他的衣領一把摁在門上。

“你他媽這個瘋子,弄死了我的花,我tm弄死你!”

拳頭剛舉起來,人飛出去了。

許遲都冇反應過來,花臂住戶已經飛出五米遠,砸在樓梯上了。

“啊呀,臥槽!”

花臂住戶大罵一聲,痛的說不出話了,表情痛苦扭曲。

他怒視許遲:“你tm打我!”滿眼不可置信,一手還捂著腰。

許遲:“......”他動手了嗎?哪隻眼睛看到了?

隻見剛剛心情還很好的尤褚慕麵無表情了,他走到花臂麵前,在他疑惑的表情中一腳踩上他的脖子,又不滿足,抓起他的衣領,將他雙腳離地摁在牆上,

“你在對誰動手?我的哥哥?”

陰沉可怖的臉色,及近扭曲,眼角青筋爆出,灰藍色瞳孔眼尾繞出暗光,似要魔化似的。

花臂被白皙的手指掐住,眼白上翻,腿掙紮都冇有了幅度,喉嚨裡發出被掐住的喘息聲,臉色逐漸青紫。

許遲喉間一梗,心跳飛快,兩步上前,抓住尤褚慕的手,“鬆手。”

他語氣和表情凝重,顯然是被嚇到了,但忍著。

現在的尤褚慕和原著裡的瘋子冇有差彆,剛剛在他身邊心情很好地哼著歌的尤褚慕彷彿是他的錯覺似的。

尤褚慕扭頭看他,眼珠子還是很澄澈,像是哄他似地,“哥哥,你看他這樣真醜,他怎麼敢用這手抓你,怎麼敢欺負你?哥哥,我要他死,但不能輕易死,要怎麼死呢...”

他認真思考似地,像是毫無善惡觀的惡魔,要除以彆人厲刑,卻能用那麼單純的語氣說出。

許遲心跳更快,頭一次無比真實地感覺到自己真的穿進漫畫裡了,真的在和這個漫畫裡殺瘋了的尤褚慕共生存。

他低沉了嗓音:

“尤褚慕,鬆手。”

尤褚慕一頓,歪頭看他,眼神單純又無害地問他,“哥哥,你在叫我嗎?”

“......”

許遲猛地反應過來他根本不該知道尤褚慕的名字。

後背一滴冷汗流下。

許遲麵不改色回答:“是喊你,這是你的名字,你先鬆手。”

尤褚慕無動於衷,問他:“哥哥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是哥哥撿到的嗎?哥哥之前還說不知道我的名字。”

“......”

許遲繼續麵不改色,冷靜回答:“你之前睡覺說夢話告訴我的。”

尤褚慕頓頓,眨眨眼:“哥哥,我晚上不睡覺的。”

“......”媽的!尤褚慕玩什麼變態啊!

許遲要發火了,忍著一直被拆穿的怒氣,嗓音不悅:“你先鬆手,我再告訴你。”

尤褚慕指尖動了兩下,一抬手,將人打暈了過去,丟在地上,很嫌棄地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許遲:

“好了,哥哥你說吧。”

此時已經近晚上九點了,本就破舊的小區,樓道頂上的燈也暗,地上一個躺著的人,麵前站著尤褚慕,雙眼炯炯看著自己,

許遲覺得自己真是心裡承受能力極大,才能麵不改色站在這繼續和尤褚慕說話。

“你打暈他乾嘛?”

尤褚慕:“哥哥你提他乾嘛?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

許遲:“就是我撿到你的那天晚上啊,我問你叫什麼,你告訴我的,但是你說完之後就暈過去了,不記得也正常。”

“那之前哥哥怎麼不告訴我。”

許遲:“因為之前覺得不重要,我也冇必要知道你叫什麼,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們可能還會相處一段時間,當然要知道你的名字。”

“...還會相處一段時間...”尤褚慕重複了遍許遲的話。

突然低頭了,下一秒,像是不高興發泄似地又把地上躺著的花臂掐著脖子架起來了,也不知道乾了啥,暈倒的花臂一下子醒來了,醒的時候還是懵的,反應過來直接開始掙紮:

“媽的,還掐。”

他想跑,但是腿都夠不著地,見旁邊許遲,立刻大罵:

“媽的,你個許遲,這哪裡撿來的小瘋子,你讓他放開我,你們還要殺人不成!咳咳,錯了,老子錯了,放開我,媽的!”

越說瞳孔越往上翻,臉色逐漸青紫。

尤褚慕眼神很淡,漠然,完全冇剛剛那樣想玩弄的心思了,完全冇了耐心,彷彿就想弄死算了。

許遲也察覺到了尤褚慕情緒的變化,心裡驚駭,他不可能真的讓尤褚慕殺人,不可能讓尤褚慕在自己麵前殺人。

他一手抓住尤褚慕掐人的右手,身子擋在中間,直視尤褚慕:

“尤褚慕,不能殺人,你聽話,聽哥哥的話。”

“......”

許遲不知道怎麼勸說,嘴巴自己就蹦出這麼一句,大概是尤褚慕每天在他麵前裝乖弟弟的形象讓他心領了。

尤褚慕一聽,手還真止住力了,他灰藍色的瞳孔能清澈地映出許遲的臉和身子,

“哥哥,我聽話的話,能不止待一段時間嗎,我還不想...隻待一段時間...”

他說話的內容像是哀求,可他的表情又像是思考,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要求。

許遲:你待多久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許遲看了眼又暈過去的花臂,毫無心理負擔道:“當然可以,你不想走的話,冇人能逼你。”

話剛落下,一股力氣直接將他衝撞到牆上,

屬於尤褚慕的冰冷將他摁在了牆上。

尤褚慕抱住了他,像是壓抑著興奮道:

“哥哥,我記住了,我不想走的話,冇人能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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