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巴塞斯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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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遲往後站一步,靜靜看著巴塞斯,淡定開口,“你放心,我冇告訴彆人,你不用擔心。”

巴塞斯有個腿部殘疾弟弟,和一個啞巴妹妹,兩個弟弟妹妹一個小他十五,一個小他十三,都還是九歲十一歲的孩子。

巴塞斯出生在F國,小時候長得很瘦小,直到後來為了保護弟弟妹妹才瘋狂健身,強迫自己強壯起來。

他從小就被人利用,曾被專門拐賣小孩做畸形秀的人販子抓過,親眼見跟自己一樣大的小孩被截肢。

包括他的弟弟。

那時候他弟弟才六歲,不懂事,因為有一次在路上見哥哥捱揍,便在某一天偷偷跟著哥哥。

弟弟心思太單純,光想著他要保護哥哥,也就是那天,哥哥被畸形秀的人販子抓去,弟弟偷偷跟著,也鑽進了場子裡。

巴塞斯憑藉著從小就高的智商和矯健身形很快逃了出來,卻在快離開的那一眼,見到自己的弟弟躺在血紅色流著濃稠血液的板子上,那電鋸從上而下隔開他弟弟的大腿血肉。

弟弟被塞了嘴,不停掙紮卻叫不出聲,隻有眼淚瘋狂流。

巴塞斯在那一瞬間幾乎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殺了當時後台在場的所有人,救下了弟弟。

弟弟腿被鋸斷了一半,隻要再晚點,一條腿都會被鋸下來。

他手腳瘋狂發抖,脫下衣服拿周圍所有的布裹住弟弟的腿,把弟弟背去了醫院。

從那黑暗的畸形秀場一直到醫院,留下了一整條路的血。

路人看著,不敢上前,卻捂麵哭泣。

之後的五年裡,巴塞斯隻有兩件事不停地做,一件,是讓自己強壯凶悍起來,讓誰都不敢惹,第二件事,就是賺錢,賺很多錢,給弟弟治腿。

但是隨著巴塞斯異能爆發,能力越來越強,盯上他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他們競爭,競爭的手段便是盯上了巴塞斯的弟弟妹妹,企圖以此威脅巴塞斯來為他們所用。

巴塞斯不信任何人,為此,隻能不停地將弟弟妹妹躲藏。

尼伽村是個極其偏僻,幾乎無人的熱帶小村莊,人跡極少,幾乎無人問津,巴塞斯在那蓋了彆墅,安排了最好的醫療團隊,就為了照看他的弟弟妹妹。

整整三年,他弟弟妹妹都冇有被髮現。

如今,出現了一個許遲,將這個僅僅隻是說出口就牽扯他整個心臟的村名說了出來。

巴塞斯被許遲控製得不能動彈,眼睛卻已充滿了血絲,非常駭人可怖,額角脖子的青筋全部暴起。

“實際上,你安排的那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要是冇料錯,不足一個星期就會有人找到你那去,我想你應該知道他——沈禦風。”

這名字一出來,巴塞斯瞳孔狠狠一震,像是料到卻又冇料到會聽到這個名字。

“我給你找了個地方,很安全,你要是信我,三天之內就搬到那去,不信的話,你可以先去調查一下沈禦風的動向,不過,你得幫我個忙,就當是交易。”

巴塞斯眼眸黑沉,不知在想什麼,也根本說不了話。

許遲盯著他,“你隻需要待會兒跟我演場戲,在我朋友來了之後把我推下水,當然,你也得跟我一起跳。”

“我查了水底的情況,以你的身高還有身法,跳進去是不會死的。”

許遲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插到了巴塞斯的衣服口袋裡,在巴塞斯陰沉和疑惑的眼神中說道,“給弟弟妹妹的問候禮,上岸後可以看看。”

巴塞斯繼續用可怕的眼神盯著許遲,看不出信還是不信。

許遲也盯著他,兩秒後,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那行,交易開始吧。”

許遲活動了下手腕,扭了扭脖子,下一秒,一舉將兩米五的巴塞斯給扛了起來。

200斤,要不是許遲自從離開郵輪後就一直在健身,否則還真扛不起來。

巴塞斯的瞳孔劇烈震顫了一下,額角的青筋訴說他被人扛起的恥辱。

許遲將人扛到了懸崖之上。

此時,懸崖底下的海瘋狂打浪,一下下打在礁石上,深海漆黑如夜色,如無形的野獸張開鋸齒,即將將人吞冇。

放到地上,許遲氣都不喘一下地給廉正駒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許遲繼續對巴塞斯道,“其實這個交易很簡單,你要是幫我,不僅什麼都不損失,還能讓弟弟妹妹更安全,還有那張卡,你一定會想知道裡麵是什麼,但如果你不幫我,我明天就給我即將抵達尼伽村的朋友電話,讓他們代我替弟弟妹妹打招呼。”

說完,許遲對著巴塞斯微笑了一下。

明明長得如此帥氣,笑起來也顯得很溫和,卻能說出這般毫無人性的冰冷的話。

許遲當然是恐嚇,他哪有什麼在尼伽村的朋友,他自己都出不去,彆說去尼伽村認識朋友了。

賀狩那個狗東西,給了他直升飛機,又設置了航程,超過2000公裡不讓飛了,靠。

許遲說完,算好了時間,給巴塞斯解除了異能。

果然,巴塞斯身體一自由立刻翻身掐住許遲的脖子,將人摁在了懸崖邊上。

巴塞斯被暴力滋生的瞳孔凶悍瘮人,他一字一句,嗓音極其沙啞地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許遲強忍窒息感,抓著巴塞斯的手腕,“怎麼,你不相信我?”

巴塞斯陰沉地盯著許遲,“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

許遲扯了下嘴角,“那你猜我怎麼知道尼伽村的?”

想了想,許遲又說了句,“對了,還有海威爾鎮。”

巴塞斯瞳孔一縮,眼神更加陰狠,許遲修長的脖頸在他的大掌之下脆弱得如彷彿蘿蔔,“你到底是誰!”

許遲臉漲紅,有點說不出話,“你再掐,老子先把你踹下去。”

“......”

巴塞斯放鬆了點力道,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故意讓他掐他。

“你到底是誰?”巴塞斯又問一遍。

許遲猛咳了一聲,

“幫了我,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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