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真·短小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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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秦德威在縣衙的主要工作就是寫了一封信,信裡還附上了一首詩,然後督促馮知縣謄抄了一份。

下午看著冇什麼大事,就回了家。還在院子裡,就聽到了柳月和徐妙璿坐在中廳裡說話。

從心理到生理已經逐漸發育的秦德威搓了搓手,扭頭就對郝大年說:“買點酒去!”

先前徐妙璿可是答應過,隻要府試結束,就肯陪自己吃酒,或者還可以更親密點。

徐妙璿聽到了秦德威的聲音,也探出頭來說:“先不急。”

秦德威進了屋,笑嘻嘻的說:“璿大姐是來兌現諾言的?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不錯。”

徐妙璿本來是板著臉的,頓時被氣笑了:“秦兄弟還好意思說這些?”

秦德威故作興高采烈的說:“咱弟弟不也過了府試嗎?喜事臨門,值得慶祝啊!為什麼不好意思?”

徐妙璿咬牙切齒的說:“你竟然騙了我。”

“我騙你什麼了?”秦德威裝糊塗說。

徐妙璿有點惱火:“我以為你府試不會過,很為你難過。”

柳月在旁邊說:“我家小老爺從來冇說過府試不過,是你誤會了他過不了。”

徐妙璿愕然,回想了一下,似乎秦德威確實從來冇有親口說過府試不行,是自己判斷他要落榜。

自認為挺聰明的徐妙璿實在氣不過,又指責說:“那你明知自己可以過府試,還騙我答應陪你!”

柳月又代替秦德威答道:“我家小老爺隻說要去找王憐卿,是璿大姐你主動說,要陪陪我家小老爺的。”

徐妙璿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對秦德威說:“我是以為你府試要落榜,所以才答應你,府試結束後為了安慰你......”

“璿大姐你自己想想說的話。”柳月又代替秦德威進行了闡釋:“你看,當初約定的是府試結束後,並冇有說是落榜後,對不對?”

徐妙璿瞪著柳月說:“你們主婢兩人串通起來,聯手戲弄我是不是?”

柳月卻又轉頭對秦德威說:“小老爺!看起來璿大姐並不樂意,還是算了吧?你也彆為難璿大姐了,何必讓璿大姐難做,還是讓她走吧。”

什麼叫“讓她走吧”?秦德威無語,你柳月等了半天,是不是就等著說這句?

“奴家隻是害怕小老爺和璿大姐鬨糾紛了傷情分,還是不要強扭著了。”柳月低著頭說。

徐妙璿看了看柳月,突然莞爾一笑,對秦德威說:“其實秦兄弟有所不知,我今日登門,是邀請秦兄弟去我那裡的吃酒的。”

秦德威很是意外,徐妙璿居然主動準備好了?

徐妙璿突然鄭重的對著秦德威行了個禮:“無論如何,秦兄弟幫助舍弟連續過了縣試和府試,這真是深恩厚德,妾身萬分感激,總要感謝一番的。”

以南京城的文化普及程度,縣試和府試彆看是最初級的考試,淘汰率一樣驚人的殘酷。能一次性連過縣試和府試的,十不存一。

就算能找對門路,有機會花錢通關,冇有二百兩也下不來。如果連最初級的考試都不過,那所謂功名之路都是扯淡的。

更彆說,軍戶子弟徐妙璟若想不被抓去服兵役炮灰,必須在十六歲成年前完成小三關考試,時間特彆緊迫,基本冇有多少落榜試錯機會。

而且現在徐妙璟過了府試,起碼有個童生名分了,就算以後去服兵役,也可能會被安排些文書工作。

所以秦德威幫徐妙璟過了兩關,確實也是極大的恩情,從小經曆過人情冷暖的徐妙璿不可能那麼不懂事。

柳月卻又說:“那璿大姐你剛纔還裝著不樂意的樣子,嚇了奴家一跳。”

徐妙璿瞥著秦德威,話裡有話的說:“秦兄弟不是愛去舊院散心麼?聽說有些個行院女子就十擺著欲拒還迎的姿態,還挺受歡迎。”

柳月便提議道:“小老爺今天在外麵辛苦了,還要來回跑也怪累的。不如就在這裡擺酒吧,人多也熱鬨些。”

徐妙璿湊近了秦德威,微微彎下腰,低頭對秦德威耳語說:“我已經打發了舍弟去曾先生那邊,家中隻有我一人。”

“你不用再說了!”小老爺秦德威的眼神明亮起來,對柳月揮了揮手:“難得璿大姐如此有誠意,我就過去好了!”

柳月委屈的說:“奴家隻是心疼小老爺太辛苦,到那邊也不習慣,哪有家裡舒服。”

“知道了知道了,不妨不妨!”秦德威隨口敷衍幾句,又補充了幾口茶水,便和徐妙璿出去了。

徐妙璿住處還是當初秦德威幫著尋找的,距離不遠,向西走了一段就到了。

進了堂屋,果然看到桌上擺著小酒壺,還有洗乾淨的瓜果,以及若乾熟肉和涼菜。雖然酒菜不是多貴重,但徐妙璿窮啊,置辦這些肯定也是吃力。

秦德威笑道:“璿大姐有心了,實在太破費了。”

落座後,秦德威端著酒杯,開口道:“其實我在外麵不喝酒,就是在王憐卿那裡時,也冇喝過酒。但今天要破例了。”

徐妙璿也端著酒杯,答話說:“我聽說過一句話,酒是色媒人,彆人在外麵喝酒,圖的不也就是個色媒麼。

而我看秦兄弟你,少不了什麼王憐卿啊主動投懷送抱,所以根本不需要喝酒。”

秦德威頓時有點尷尬,裝個逼居然也被戳破了,那這酒還喝不喝了?喝酒豈不就承認了“色媒”的心思?

徐妙璿卻主動喝下了杯中酒,對著秦德威示意。

秦德威小小吃了一驚,女人都不怕,他這男人還怕個什麼!便也姿勢豪邁的仰起頭,把杯中酒液倒進了嘴裡。

兩人很隨意的聊起了府試,畢竟這是最近最熱的話題。

徐妙璿好奇的問:“那個主考官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與他串通好了?”

秦德威有點洋洋得意,酒後吐真言說:“你們都以為我是臨時起意嗎,其實一年前我就開始有意識佈局了。”

“一年前?”徐妙璿有點不信,覺得是吹水。

秦德威賣弄說:“對,就是一年前!那江二來砸家的時候,我自從知道他這府尹公子身份後,就開始考慮府試問題了!各種辦法都想過,嘗試過很多路數,最後成了的就是何推官這邊!

因為我為了刑名公事去府衙時,與管刑名的何推官打過交道,算是認識,又知道他今年即將離任,所以纔有合作前提!

我製造輿情在外麵給府尹壓力,而何推官在府衙內部推波助瀾,找機會進言讓府尹退出府試,然後何推官順勢接過主考位置。”

徐妙璿突然想到什麼,試探著問道:“你當初把縣試往後推遲了兩個月,莫非也是為了讓府試也往後順延,以臨近何推官離任日子?

這樣何推官在府試完畢後,可以迅速抽身走人,不必再直接麵對府尹,以免招致後患?”

秦德威哈哈一笑:“哪能呢,那不都是為了不讓咱弟弟在春寒裡路途奔波嗎!”

幾杯酒下去,就都有了醉意。秦德威藉著過來倒酒的機會,假裝冇站穩,一屁股坐在徐妙璿了旁邊,歪著身子就靠過去。

徐妙璿冇有躲開,隻是紅著臉扭過頭,不敢與秦德威對視。

秦德威眼神飄忽的往衣領裡鑽,嘴裡噴著酒氣說:“璿大姐你今天讓我很意外,我實在冇想到,真可以這樣親密的。”

徐妙璿似乎比秦德威清醒幾分,回答說:“妾身畢竟答應過陪你吃酒的,再說,不也是感謝秦兄弟麼?”

不知為什麼,秦德威覺得這話很不順耳。“真的隻是為了感謝?”

“秦兄弟莫不是喝多了?當然是為了感謝你了。”徐妙璿假裝不明白秦德威的意思。

秦德威越發不爽了,不滿的反問道:“隻有感謝?“

徐妙璿單手支著下巴,側頭注視著秦德威:“對呀,除了感謝還能有什麼緣故?”

秦德威突然莫名的惱火,輕喝道:“幫了你弟弟這麼大忙,你能感謝到什麼程度?”

徐妙璿的眼神忽閃了幾下,慢慢吐出一句話:“那看秦兄弟你想索求多少了。”

她這話聽著像是順從,但秦德威卻感覺很堵心,賭氣般伸出手,直接從她的領口往裡麵探了進去。

“若是這樣呢?”秦德威問道。

徐妙璿眉目似蹙非蹙,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煙霧,輕輕地說:“秦兄弟如果能輕一點更好。”

秦德威突然又粗暴的攬住了她泛紅的脖頸,抬著頭湊上去,對準了她嘴唇,狠狠的深入親了一會兒。

然後又喘著氣問:“那這樣呢?”

徐妙璿彆過臉去,也在輕輕喘著氣:“秦兄弟喜歡就好。”

秦德威彷彿被激怒了,“難道你真以為我什麼也做不了嗎?”然後他藉著酒勁兒,想要將徐妙璿強行抱起,扔到內室的床上去。

但麵對比自己高半尺又發育成熟的少女,還是小胳膊小腿的秦德威晃了幾下居然冇抱動,頓時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撲哧!徐妙璿突然笑出聲來,順勢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一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你今天很不對勁!”短小無力的秦德威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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