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是諷刺本宮輸不起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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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賭博,蕭天策頓時來了興趣。

他這個人生性玩樂,說白了,就是除了學習,什麼都愛。

美人和美食最甚,其他的,便是鬥雞鬥狗,玩牌丟骰子,可謂是五毒俱全,什麼都會。

雖說喜歡玩,但他也不是傻子,誰家賭博會用自己不熟悉的玩法。

最終兩人決定,還是玩周朝最流行的葉子牌。

葉子牌,和前世的撲克牌非常接近,規矩和撲克牌相差無幾。

陸君棄眼睛一彎,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想當年,他可是牌桌上出了名的老六,他的境界,早已到了想贏便贏,想輸便輸的地步了。

至於蕭天策,雖然打牌的時候很正經,但到底是手氣“差”了點兒。

在他輸了將近二百兩銀子以後,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一把新牌摸過,蕭天策拿到眼前掃了一眼,隨即“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什麼破牌,不玩了!”

陸君棄低頭看了一眼手邊銀子堆起的小山,無所謂地把牌一扔。

“不玩便不玩吧,草民也累了!”

蕭天策的臉色愈加難看,一副明顯輸紅了眼賭徒模樣。

“我們玩骰子,本宮就不信了,本宮會每把都輸!”

本想見好就收,但有人急著送銀子,哪有不收的道理。

一個時辰以後,陸君棄手邊的銀山又高了一大截。

嘖嘖嘖!

今天的戰果,著實是有點燙手了。

再贏下去,他都怕這個狗太子氣急敗壞,治他一個不給麵子贏太子錢的罪名。

思慮片刻,陸君棄笑著說道,“殿下,時辰不早了,要不,我們就此打住吧!”

或許是他低估了賭徒的心理,輸銀子的,哪有不想一把撈回,逆轉手氣的。

不蒸饅頭爭口氣,蕭天策輸紅了眼,怎麼甘心就此打住。

隻見他氣的隨手將骰子一扔,“啪”的一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陸君棄大怒道。

“你是諷刺本宮輸不起銀子嗎?”

“不敢不敢,”陸君棄忍著笑搖了搖頭,“殿下今日隻是手風不順,若是殿下想玩,明日草民定當奉陪,如何?”

“放肆,”蕭天策氣急敗壞,麵目有些猙獰,“本宮還未儘興,你休想走,接著玩,今日本宮不把銀子贏回來,本宮的名字倒過來寫!”

陸君棄,“………”

策天蕭?

嘶~~還挺順耳!

陸君棄有些無奈,他抬眼看著蕭天策周身的氣場,那簡直比慘綠慘綠的股市大盤還要更盛一籌。

手氣都這麼衰了,還這麼執拗,果然是財大氣粗。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寂,落針可聞,身邊的太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陸君棄看著桌上的大山,暗道一聲,壞了,這狗太子輸急眼了。

蕭天策的臉漲的通紅,牙齒咬了又咬,恨不得將眼前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你……混賬!來人啊,將這個無恥刁民給本宮趕出皇宮,兩天之內,不準他再踏進東宮一步。”

“是!”

身邊的太監一聽,哪敢有絲毫懈怠。

太子好賭,但他們還從來冇見太子輸的這麼慘過。

或者說,誰敢在賭桌上贏太子。

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梅清離得到宮內密傳的時候,緊皺的秀眉終於舒緩了一些。

她本打算讓那個男人自己走回來,懲罰一下他有家不回的態度。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

那個男人那麼花心,天天想著納小妾,不看緊一點,萬一他又去煙雨樓找花魁怎麼辦?

或者在外麵睡了哪個女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怎麼辦?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秋荷,備車!”

“是!”

大街上,打更的梆子敲了兩下,已經二更天了。

此時,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個背上揹著一個碩大麻袋的男子,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樣子孤獨又有些滑稽。

“小姐,姑爺就在前麵!”

“嗯。”

梅清離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幽沉的眸色中染上一絲笑意。

“夫郎犯了何事,為何會被太子殿下趕出來?”

“一言難儘,”陸君棄歎了一聲,但是眼睛裡噙著的笑意,卻是想讓人想忽視都難。

而相處了這麼多天,他也早已對梅清離的及時出現見怪不怪了。

他的行蹤她早已瞭如指掌,他想瞞也瞞不了。

“快,秋荷姑娘,幫個忙,這個麻袋太沉了,老子的腰都快被壓斷了。”

秋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一隻手就將陸君棄身上的麻袋接了下來,扔到了車廂裡。

一個大男人,連個麻袋都扛不動,也不知道小姐看上了他什麼?

長的俊嗎?

小白臉!

陸君棄看的有些瞠目結舌。

八百多兩銀子,少說也得六七十斤,這個女人一隻手就提上去了?

莫非,這個朝代的女子都是這麼強悍的嗎?

可為什麼宮裡的小宮女,都是那麼柔柔弱弱的。

果然,人與人,不可相比。

待陸君棄坐上了馬車,梅清離立即冷下臉湊了過去,眼神中的寒意看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發現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若不是太子把你趕出來,你是不是真打算三日不歸了?”

陸君棄訕訕一笑,理直氣壯道。

“太子殿下受罰,作為伴讀,自然也是難辭其咎,患難見真情,這個時候我主動留下來,不也是為了和太子殿下搞好關係嗎?

畢竟是大周未來儲君,那麼粗壯的大腿,不抱緊一點,豈不是白瞎了這一條人脈?”

梅清離從麻袋裡拿出一錠銀子看了看,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贏的倒是不少,你如此算計太子,就不怕他秋後算賬嗎?”

“願賭服輸,那個太子不會那麼冇品的。”

梅清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回家,便是為了這個?”

陸君棄勾唇笑道,“我這不是著急為我們自己掙家產嗎,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我的妻子,我怎麼能虧待你呢?

有了銀子,以後出門,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也不用再花孃家的錢了。

以後,掙錢的事情交給我,為夫來負責養家,夫人隻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梅清離聞言,心頭一暖,半晌,又淡然說道。

“既如此,那這些銀子,為妻便幫夫郎管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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